[七鳥]檸檬
西野用腳踢著防波堤靠海的那側，不知道為什麼，她就是想那樣坐著。
儘管海浪的聲音清脆的進入耳內，甚至是漸起一點水花灑落到她身上，她好像都不在意。
“好冷啊”齋藤抽出了放在外套口袋中得手搓了搓以取暖，隨後在距離西野約莫五公分的地方坐下了。
“海，好看嗎？”
西野並沒有回話，聲音似乎在耳邊久久迴盪，這樣尷尬的場面讓齋藤不是很喜歡。
“……不好看”
“那為什麼還要看呢”
“……”西野思索著怎麼構建自己的語言系統。
“是因為橋本嗎”
齋藤嘆了一口氣，側面抱住了西野，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走，我們回家”
生著卻再也不能見到跟死了讓人魂牽夢縈，哪個更讓人痛苦些？
齋藤飛鳥一直認為是前者。
可能是陪了西野看了那些沒營養的電視劇，又可能是因為看著這樣的西野，她一直是這麼認為。
“喂？”齋藤沒有放下手中的筆，用著左手接起了電話，“是麻衣啊，怎麼了”
“奈奈未出事了”
齋藤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現場，看到了地上因為時間過去已經有些凝結的血塊跟蓋上白布的軀體。
“怎、怎麼了…”
橋本在出席了好幾年一次的同學聚會後，本想回家去找西野，卻意外的在交通事故中喪生。
酒駕的駕駛不知道從哪裡闖上了路，橋本被迎面撞上，失血過多當場死亡。
但是令齋藤匪夷所思的一點，莫過於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瞞住西野這件事。
明明西野也不是小孩子了，年齡甚至比自己還大幾歲，但是刻意隱瞞就讓人費解。
齋藤抱著箱子，勉強的敲了西野家的門。
“飛鳥？”西野有些驚訝的打開了大門，“你怎麼在這裡，還拿著一箱東西”
“奈奈未要去國外工作很久，她囑咐我來照顧你”
胡說，橋本奈奈未連囑咐她的機會都沒有。
“啊~這樣啊，進來吧”西野側了身讓齋藤進了室內，“她去多久啊，能不能讓她下了飛機打電話給我”
“真是的這傢伙~連信息都沒回…”
齋藤有些蒼白的聽了西野自言自語的內容。
“小飛鳥，奈奈未有回你信息嗎？”
“沒有，目前聯絡不到，所以才來跟你住在一起照顧你”
西野其實還是有點大小姐脾氣的，要不是齋藤喜歡她，可能西野已經不知道被齋藤踹到哪裡去了。
齋藤放下了書，看了看電子表上的時間。
已經過了兩個月啊。
轉眼見著西野正在看著新聞播報的火災事故，傷亡者不在少數，西野心裡似乎正在默默為那些人禱告。
“其實啊，人在這種意外的機率是很少的”齋藤靜靜看了一眼西野就繼續看書
……
怎麼會，又想起了。
“那麼這樣的人，該是不幸，還是幸運”
西野的結尾以及語氣不像是疑問句。
齋藤默不作聲，跟西野對視了幾秒，沒有再說話。
“抱歉”西野站在防波堤上，“我都忘記你最近身體弱，不能吹海風了”拍拍身體上的髒東西，提醒了正在思考著什麼的齋藤，往回走。
齋藤很生氣的甩開了西野的手。
“什麼，為什麼，成天都想著要見娜娜未，又一邊對我好”
“你知道我心裏多掙扎嗎”
“一語不發的對我好，心裡卻又掛念橋本”
“掛念一個已經不在的人，很重要嗎？”
很重要。
齋藤說出口後就反悔了。
“不在…？”西野愣著盯著齋藤看。
“死了”齋藤情緒有些激動，聲音都幾乎要啞掉了，“那天，出車禍，當場死了，失血過多，行嗎”
西野無力的坐下，捂著臉，突然的哭了，“為什麼、為什麼要瞞著我”
“如果告訴你了，能改變什麼嗎”
“不能”
“死亡是必然的”
“你更本改變不了”
“那也得告訴我”
“你知道日日夜夜牽掛著有多痛苦嗎”
“那你又知道日日夜夜牽掛著，像是神明一般守護著的沙城突然崩塌有多痛苦嗎”
齋藤甩門而出。
雖然說那天晚上齋藤還是回到了西野的家中安慰了西野。
可惡，自己怎麼這麼卑微？
看的西野那天哭得那麼慘，齋藤自己心裡似乎有了那個問題的答案。
但是不確定啊，怎麼辦。
“飛鳥照顧我這樣一個麻煩的人，也真的很幸苦呢”西野在和白石聊天時不禁感嘆了一下。
可能是齋藤的緣故吧，她似乎沒有感到橋本逝世後的空虛。
雖然好像有些沒心沒肺。
不過就是可以親眼見到的人，頻繁出現在了夢中而已，沒什麼，對吧？
“說到飛鳥，怎麼一個下午了還沒回來？”
“對欸，電話不接，短信不回”
“好像哪裡，不對勁”
白石匆匆忙忙的趕到齋藤原先住的地方。
這孩子下午對著西野說了一句回去處理事情就沒音訊了，不可能，以她對齋藤現在的了解程度，沒有音訊任何音訊是不可能的，更何況，齋藤那麼喜歡西野。
應該是出事了。
“飛鳥？飛鳥！”白石找到了齋藤家中的備用鑰匙，看見了躺在地上，一動不動的齋藤。
備用鑰匙放在門口的墊子底下，齋藤的朋友都知道那把備用鑰匙。
“啊，我一個人住，如果哪天我死在家裡你們也可以進來，不至於死的那麼慘”
白石也沒預料到當初齋藤開的玩笑會實現了一部分。
但是她沒意識到，齋藤說的可能都是發自內心、真的。
不、不准。
“……”齋藤靜靜的坐在病床上。
前兩天她因為休息不足而在家中昏倒了，昨天醒來了，但是意識有些朦朧，現在才真正醒來。
西野這幾天得要負擔起照顧齋藤的責任。可能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角色對換吧。
看著在一旁的牆壁上擺著的鍾，齋藤機械式的動了一下脖子。
“時鐘，為什麼會在這裡呢？”
“七瀨”看著西野離開防波堤的背影，齋藤也站起身。
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要去外地一段時間”
“好好照顧自己”
“我不久後就會回來”
西野並沒有答話。
估計是橋本的事情讓她心裡多少有陰影了吧。
“會平安回來的”
“嗯”
“你也要照顧自己”
西野沒有說任何多的話。她的腳踢著路上的碎石，像是出氣似的。不過那些石子也很無辜。
海浪的聲音仍舊傳入耳內，不論是齋藤或是西野都沒有任何波瀾，儘管弄濕了剛剛的位置，也一點不在意。
生而不見跟死而不散，那個更痛苦一些？
齋藤心裡似乎有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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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麼(捂臉
寫寫七鳥 重新出發看看
聽八爺的檸檬突然有的靈感 內容啥的 有點莫名其妙
麻煩手下留情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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